dREam

随便挖坟,我不介意

Another Story · there IS nothing as a replacement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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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脑子里一片空白……然而我还是……想尽办法写了这一章。


前段时间状态不好怨念也比较多,在濒临退坑弃文的边缘和几位小伙伴聊了一聊,真是觉得各种被治愈www谢谢大家~~~愿意一直看我的文还写那么多话来安慰我什么的QAQ

我现在就像雪城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接下来的更新大概会比现在这个频率更慢一点,磨磨蹭蹭的……

因为太长了,最后可能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出一个epub或者txt什么的吧。(我倒想知道我能把这文拖到何年何月,虽然绝对不可能写满一年hhhh


以及说明一下:

文中用*标出来的那一段“雪姐年轻时看过的小说”里面的话……其实是引用自我初中的时候在贴吧看到的一篇非常棒的龙樱文《遗忘你的方式》里面的一句话……哇我当时真的是看到哭出来,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引用了一下……(现在想想这么引用好像不太谨慎,正在问太太要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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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和日向的冷战第六天。

 

说是冷战都是抬举了。纯粹是雪城被单方面地彻底冷落了而已。和大学期间完全不同的厌弃,实实在在地被放到一边连嘲讽和捉弄都没有了。见面不再问好,午间不再闲聊,目光不再交汇,一日之中最接近的时刻是早上七点四十六分,先到的雪城端着电热水壶去倒水,遇上后到的日向,两人在走廊之中擦肩而过,只有雪城会忍不住偷偷投过去一瞥——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

在当天日向就已经向雪城道了歉。然后一切回到了原点——最初的最初,什么都不剩的原点。普通同学,毫无瓜葛的路人。那天先服软的是日向,然而在心底的某处她知道该道歉的人是她自己,所以不管是食之无味的三餐还是辗转难眠的夜晚,她都心甘情愿地忍受了,在被窝里蜷成一团,睁着眼看着床头闹钟里涂了荧光涂料的指针一圈一圈地转。

她知道日向其实在等她给一个解释,然而她并没有可以用来解释的言语,也并没有解释的欲望。她不期待她能够把自己毫无理由的两难和多管闲事解释清楚。她甚至不敢问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雪城扶着门把手,已经在门口站了足足一百二十秒。装着巧克力的盒子小小的,被她紧紧捏在手里,她觉得巧克力有可能会在她手里化掉。

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放弃他吧。你这样做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改变不了他,你也并没有能够舍弃一切的觉悟。

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放弃他吧。你不做的话是不会有结果的。只有你才有可能改变他,你已经做下决定,即使舍弃自身舍弃他人,也不能舍弃他。

 

冰冷的金属门把手已经被她握得微温。雪城咬住唇瓣。

 

“你好。”

雪城愣愣地抬头看向声源处。朝她微笑着的黑发女子的面容有些熟悉。

“您是……”

“雪城小姐吗。我是伊奈帆的姐姐界塚雪。我们见过的。”雪笑得亲切,忽然目光就落在了雪城手里的盒子上,不由得挑起眉,“这个……是巧克力?”

“呃……是的。”雪城心虚地把它往身后一塞,“您是来找界塚老师的吗?”手上下意识一扭门把——好吧门锁了,她算是暂时被解放了——“他好像不在的样子。”

“嗯——”雪稍稍偏过头打量了一下她,“介意陪我聊聊天吗?”

 

一楼是咖啡厅。侍应生端上一杯奶茶和一杯卡布其诺。融化的砂糖甜甜的味道萦绕在咖啡厅里,让雪城觉得有一种摄入过多糖分的晕眩感。咖啡厅的椅子设计得很精致,雪城一向都很喜欢,只是椅子现在突然显得特别小,没办法让她把装着巧克力的盒子藏在背后,只好放在桌上,被她摆在旁边。

她有些不自在地低着头没敢看界塚雪。

“给奈君的?”雪显然不会放过这个话题。

“……嗯。”

“今天是情人节哦。”

“……嗯。”

“喜欢奈君吗?”

“……嗯。”

这一次的停顿尤其长。

“上次你说过对他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哦。”

“……”雪城觉得下巴都快戳进锁骨里了。

“好啦,开个玩笑。”雪安抚地笑了笑,“可不是说不允许你追求奈君哦。”

雪城并没有如雪想的那样或者尴尬或者如释重负地笑。雪城凉用力抿了抿嘴唇,握成拳的双手用力撑在膝上支持着自己蓦地抬起头来——

“界塚小姐——”

“叫我雪就可以了。”

“雪小姐。”雪城改了称谓,仍然一口气说了下去,“你觉得我和斯雷因·特洛耶特长得像吗?”

雪的瞳孔骤然一缩,面上的笑容凝固住。她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女孩子。雪城直直地、不容退让地、毫不回避地看着雪,那双如湖水般清澈的碧瞳中没有半点波纹的动摇。

“像。”

“有多像?”

“非常像。如果他留长了头发,说不定就和你一模一样了。”雪并没有恢复方才亲切的笑容,暖暖浅棕色的眼眸稍稍抽紧,“所以,你是想做什么吗?”

“是。”雪城没有避讳,然而口气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的坚决,变得温软。

“你什么都做不到的。”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雪城脱口而出。此时此刻容不得她表露出半分内心的动摇。

“你打算怎么做?”雪明知故问,扫了一眼桌上那个装着巧克力的盒子。

她想叹气。

“别勉强自己做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雪城倔强地逼着自己直视雪的眼睛,“雪小姐,都说世界上会有三个人和自己长得很像,但是人海茫茫,能够遇到的几率能有多高?既然遇见了,总会意味着什么吧?既然已经有了将我们联系起来的——”

“雪城小姐。”雪轻轻摇了摇头,轻得连垂落肩头的长发都没有晃动,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安静而寂寥地停在她的肩头,“现实并不是任由编剧玩弄、顺遂观众心意的八点档连续剧。比起缘分,恐怕更多的是有果无因的偶然。”

“……我相信偶然是必然的累积。”

雪无力地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真是的,自家弟弟带出来的学生都跟他学坏了么,认准了什么事情就算没有道理也能讲出道理来,还那么振振有词。

“我不知道是谁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让你觉得你能够对奈君产生什么影响。”雪再次把目光投到那个盒子上,“然而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希望你在奈君身上耗费心力。”

“您可是界塚老师的姐姐啊!”雪城忍不住喊出声来,咖啡厅里不多的人捕捉到熟悉的同事的名字,都惊奇地转过头来,“您难道忍心看着他,就,就这样——”

“我知道。”

雪回答得沉静,让雪城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白色陶瓷的咖啡杯的杯口上残留着一道深色的咖啡渍,印着唇纹,渐渐干涸。雪朦胧地想起很久之前她弹指而过的少女时代里,看过的一本少有的不合那个全民皆兵的时代的小说里,有一句这样的描述——

「感情是咖啡渍。看着杯子边缘上的一圈印迹,她想出了个奇怪的比喻。咖啡没有了,咖啡渍却还留着,而且如果你不去洗,时间越久,越是洗不掉。」*

十一年。足足十一年没有去洗的咖啡渍。仍然留着品尝咖啡的人唇瓣上独一无二的纹路,只属于他的印记。当初这咖啡有多浓郁多醇厚,如今这咖啡渍就有多顽固多鲜明,几乎棱角分明得像是浮雕,在光滑的陶瓷上显得那样突兀,却又倔强得不可侵犯。即使将杯子彻底砸碎,碾成齑粉,那咖啡渍仍然烙在它所在之处,烙在唇齿相依的地方。

不会去洗的。不会再装咖啡的。永远都不会去洗也容不得别人洗。就用这咖啡渍去拒绝一切想要这杯子的人。谁能容忍这一圈咖啡渍,谁能容忍这无可转圜的残留。

“你是个好孩子。”雪伸出手去握住雪城发凉的手,“所以,不要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到身上。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

雪城的手微微一颤,寒意从血管深处透出来。雪的笑既悲伤又带着了然,稍稍用力握住雪城的手指。

“不要像奈君那样,最后——”

雪的声音一哽,胸骨疼痛地一颤,抓住雪城的手指有一刹那的过度用力抓的她有些疼,看着雪城的眼却依旧是温柔的。

“不要像他那样,最后永永远远地失去不应该失去的人。”

 

雪城腾地站了起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面色像新粉刷过的墙壁,苍白又坚硬。

“不行。”她喃喃道,眼中的碧色涣散得没有浓淡变化,却纯粹得吓人,“总有什么,是只有我能做的。”

她不相信上天这样的安排没有意义。她不能接受那样温柔而深情的人被久远地束缚着不能脱身。她讨厌那个将界塚伊奈帆封装得严严实实的结界。她害怕结界里那个空无一物的灰色世界。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再一步。翻倒的奶茶沿着桌面流到地上,被她踩出两个深深的鞋印。倒下的椅子一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被她后退的步伐逼到墙角,咖啡厅里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方向。然而雪城已经没有办法维持那个坚定不移的外表。她从来就不是那么无私的人。她害怕自己会就此动摇。她几乎是逃避着什么一样仓皇地跑了出去,留下桌面上倾倒的一杯奶茶兀自滴落仍带着甜香的液体,和一盒苦涩的巧克力。

 

界塚雪看着雪城凉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对着过来清理桌面和地板的侍应生露出了礼貌的微笑,拨出电话。她想到很久之前,伊奈帆身边的每个人都曾以为自己处于能够撬开封印的作用点,青梅竹马的韵子,最好的朋友加姆,享有共同伤痛的艾瑟依拉姆,亲姐姐的雪。其实他们早就应该知道,也许对于伊奈帆而言大家都是独一无二的重要之人,然而正因为独一无二,所以根本不可能填充那道不属于自己的沟壑。

雪放弃了,她早就放弃了。她不想为此摔碎那个她最喜欢的咖啡杯。即使咖啡渍还留着她也会珍重地捧着它。只是还有人不死心。她想那可能是艾瑟依拉姆吧,因为过分的温柔所以至今仍依旧被不依不饶地折磨着,然后将这痛苦传递给了雪城,无意闯进了这一场混乱剧目之中的,无关却又有关的人。

电话通了。

“雪姐?”

“奈君。是我。”雪在桌上放下几张钞票,拿起雪城忘了的巧克力走出了咖啡厅,“我到你们研究所来找你了。”

“你应该告诉我一声的。我今天有事不在。”

“没事,我这段时间放假,过两天来也可以。你听我说。”雪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雪城凉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你的学生被你弄得都快哭了,你可得负起责任。”

“你说哪个?”伊奈帆皱眉,“雪城还是日向?”

“当然是那个女孩子,被你闹得心烦意乱的。”

雪当然看得出那一瞬间雪城是为什么而脸色大变。雪城是喜欢自己的弟弟的,但是那不是同一种喜欢。她心里显然装着更加重要的某个人。雪不会说雪城三心二意不能成事,如果这样指责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她太有可能抛下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全心扑在绝不可能得到回报的界塚伊奈帆身上。

“要是人家被你弄得没法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我可不饶你。”

“……雪姐你这么说真是莫名其妙。”

“自家的学生你上点心呀。自己想想最近都做了什么吧。”

伊奈帆脑海中浮现的是雪城和日向那次毫无理由的争吵。他大概能看出来日向对雪城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只是从来不觉得和自己有关系,也懒得去管自己学生莫名其妙吃自己醋的事情。日向要多想,这难道是自己的错?

只是既然雪姐这么说了,也许确实需要自己做点什么吧。

 

——————

 

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放弃他吧。

 

像是自我催眠一样的咒语,一刻不停。

 

——————

 

日向看见实验室里一脸茫然的转过头来的雪城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按指纹要打开实验室的门出去,电子锁的绿灯却没有如期望般亮起来。日向一愣,又不死心地再试了两次,门依旧纹丝不动——被权限超过日向的人反锁了。日向的脑海里回荡起刚才进门前导师那语调平平缺乏感情的声音——

“我还有点事,等会儿过来。”

然后他们两个就被锁进了实验室里面面相觑。

 

“……被耍了啊。”日向咬牙切齿。

“……被骗了呢。”雪城喃喃自语。

 

日向心烦意乱,雪城惴惴不安,他们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一分多钟,日向终于先顶不住了,拉过椅子坐了下来。雪城一直紧绷着的双肩一口气松了下来,无力地耷拉着,视线下垂。

“是怎样?”

让雪城自由选择话题的提问。让雪城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提问。

“……不知道呢。”

诚实而没有意义的回答。

“……”

日向看着雪城。在他印象里雪城的脊背总是挺得很直又不过分用力,无论站着还是坐着,都总是亭亭玉立的,如白色大理石的雕塑,姿态自然又好看。上原得意地说那是因为雪城聪明又漂亮,自然每时每刻都那么自信。

——他不习惯看她微微蜷缩身体,软弱地消极地倚靠着并不存在的蜗壳的模样。

“不知道就来问我啊。”

日向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雪城明明没有在看自己却还是别过头去。

“……是不能问你的问题。”

日向明明没有在看着她雪城也还是别过头去,看着自己脚上那双帆布鞋的鞋带。

“和界塚老师有关系吗。”

不带问号的问句,已经是肯定的语气,却还是留给了她否定的余地。

“嗯。”

“你喜欢他?”

“喜欢哦。”

“你不是知道他另有喜欢的人吗。”

“嗯,知道的。”

“那你也该知道的吧,你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的。放弃吧。”

“不去试一试的话是不会知道的。”

“你还没有蠢到会浪费力气去做不会成功的事情的地步。”

“我就是这么蠢了。”

雪城也不顾鞋底会踩脏椅子,抱住膝盖缩成一团,彻底将自己埋进膝间的一片黑暗。不能哭,不能哭,哭出来的话就会被行成发现自己在动摇,那她刚才说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不要说谎,只是不说出全部的事实,这样的话就会瞒过行成,这样的话就能够干净地断掉自己的一切念想。即使不能完美而彻底地达到目的,就算只有一点,一点点,都要切实地达成。她不相信不全力以赴会得到任何成果。所以必须彻底地——

 

日向站了起来,椅子被往后一推发出咔啦的刺耳声音。他大步走到雪城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把蜷成一团的雪城别扭地整个抱住。

“好,我知道了。”他的额头抵在雪城的额头上,声音穿过颅骨听上去陌生而失真,“你去试吧。”

 

在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学园祭物理系上了一出烂俗的舞台剧——太烂俗了,都没人感兴趣。于是为了招揽人气学长们想出了一个特别坑人的主意。他们把系里长得最好看的学妹雪城凉拉过来拍了张宣传照,对外号称“物理系的女生不在多而在精”。当所有人都好奇地来看物理系的舞台剧的时候,才发现海报上的漂亮女孩站在门口发纪念品,里面舞台上的女主角另有其人。被质问的学长们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从来没说过那个女生是我们的女主角”,闹得物理系节操丧尽,第二年开始就再也没有人去看他们的节目了。

凉,你的演技太差了,不然学长他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我不明白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绝不是你说的那样。虽然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是我修行不够,但是你的脑回路一向都和常人不太一样,可不能说我找借口。至少我知道你被困在了二选一的困境里,那里没有让你完全释然的选项。你既温柔又不聪明,十有八九会傻傻地选那个对自己不好的,还不允许我帮你。我拿你没有办法,幸好还能不讲道理。

 

“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雪城像是被人扎了一针一样一个激灵,用力推了日向一把想把他推开。她不算是柔弱的女生,然而日向依旧牢牢抱住她,一动不动。她推不动日向,却还是死死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想要将他推开。

“你好讨厌!”雪城完全顾不上自己发颤的嗓音已然出卖了她的言不由衷,“我喜欢界塚老师要你批准吗!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你喜欢界塚老师是你的事,我等你是我的事。”日向的声音听上去就是满满的温柔笑意。他用力把雪城拉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脸贴在自己向来干净的衬衫前襟上。

“我明明好不容易……”

雪城咬住牙,想要克制住的言语却像是决堤的洪水。她觉得一下子脱去了身上的所有力气,失去了所有能够思考的细胞,只是麻木地靠在日向身上流着眼泪说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

“明明才下定了决心……明明才有了这个机会……明明……”

“你在说什么呀。”日向叹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要是喜欢界塚老师,怎么会搞得自己这么难受?”

“你不要给我退路啊……你要是给了我退路……我……”

有一个退路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背水而战?一个永远不会输的赌,不用害怕失败,可以毫无顾忌地往前冲,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到Bad Ending的道路,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停住脚步?雪城双膝一软差点跪到地上,被日向及时扶稳了,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她明明已经走过了三岔路口,未选择的路离她越来越远不容她后悔也不需要后悔了,可是一回头却发现那岔路还在,一直都在,永远都会在,撕破那层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伪装,无懈可击地证明给她看她就是在原地踏步。三岔路口成了一个黑洞,把她死死困在里面。她没有办法前进却又绝不能选择那条退路。她走不出去了。

 

况且。

雪城机械地伸出手抱住日向,试图去用他的心磁场去安定自己紊乱的心跳和呼吸。

她真的不想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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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向打电话求老师大发慈悲开门放他们出去的时候雪城觉得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颜色,大脑好像生锈了一样吱吱呀呀地——受到超越想象的阻力——却又正确无误地在既定的错误的轨道上悲哀地运转着。如没有终点的莫比乌斯环。

她找不到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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