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

随便挖坟,我不介意

Mix · Pure White

不谈恋爱预警,慢热预警,不好看预警。ooc预警。

双男主无差向。

AZ原作衍生+伪PP设定


前篇走:11


这章写的有点迷……在我的文里一直以来单箭头的奈君,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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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Pure White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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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界塚中尉手术成功,平安无事啊。”

屏幕里艾利斯·哈肯宁中将面上带着毫无破绽的平静神色,好像真的对这名年轻军官的康复感到欣慰一样。

“非常抱歉。我们抵达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此后界塚雪少尉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候。”巴尔查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只臭虫,“少尉的精神非常紧张,根本没有机会向医务人员传递指令。”

“没关系。毕竟给你的命令是‘不能让界塚雪少尉察觉到’,还是有些难了。”哈肯宁转过椅子看向身后的落地窗,营地里的人来来往往像是一串串蚂蚁,映在厚厚的眼镜片上只剩一个个黑点,“从界塚伊奈帆中尉当初正式入伍那件事我就知道,界塚雪少尉是个难缠的人。”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乎手段。只要达到了目的,界塚雪少尉即使要求我们将她弟弟的大脑归还也无济于事。”巴尔查推了推眼镜。

“你太小看界塚雪了。”哈肯宁没有回头,“我们如果不择手段,她的反弹也会是不择手段的。先是军方无视人权杀害功勋战斗员,然后系统的真相被暴露,她未必查不出这些。”

况且还有那个一直以来就颇有些我行我素的达尔扎娜·马克芭雷吉。他知道马克芭雷吉曾经私自查阅机密的种子岛报告,而以她现在的军阶,有权限查阅的机密只会多不会少。虽然至今仍然没有任何机密被她泄露的迹象,但是他敢说她为了庇护重要的部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们好不容易将系统建立,不能冒这个险将它的秘密暴露出来。接下来基本按照原定计划就可以了。”

哈肯宁站起来,依然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士兵。他们大多神色凝重,脸上有一种紧张——那不是哈肯宁在军中这么多年所见惯了的面对战斗面对敌人的紧张,而是一种新鲜的、紧紧约束着自己的像是用手掐住自己脖子的紧张。他不觉将唇角拉出一道弧度。

“界塚伊奈帆是注定会自取灭亡的。我们只需要等着他自我毁灭的那一天,就可以了。”

 

 

 

晨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照进病房。

斯雷因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单调的生命监测设备发出的单调滴滴声,节奏不快不慢,他瞥见旁边已经睡过去的雪,轻轻叹了口气。执行完高强度的任务本来就十分疲惫,她还在伊奈帆身边一直守着,偏偏这家伙伤情虽重,抢救回来之后却稳定得很,除了让心电监测仪发出点与其说是催眠曲不如说是钢琴节拍器那样单调无趣的声音来,就没做点任何有建设性的东西来提振姐姐的精神——斯雷因长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在身后轻轻关上病房门。

“……!”没想到这点声响把雪惊醒了。雪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慌张地四处看看,看见是斯雷因才拍拍胸口:“是你啊斯雷因君。”

“雪小姐。”斯雷因温和地问好。

“没想到我竟然睡着了……”雪揉揉眼睛勉强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给伤口换药。”斯雷因轻描淡写地说,“您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前两天才执行完任务,又在这里守着他那么久,身体会吃不消的。我替您一会儿。”

“我没事的。”雪摆摆手,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我刚刚问过医生,医生说他的伤情没什么大碍,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问题的。”斯雷因又想了想,“雪小姐你一直靠毅力坚持着,但是身体肯定已经支持不住了,不然刚才也不会睡着。万一伊奈帆真的有什么事你又因为太累睡过去了,反而不好吧。”

斯雷因话说得恳切,雪也无话可说。她苦笑着站起身来,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那好吧。——啊,抱歉,可能要暂时把你和莱艾酱安排到鞠户大尉的队伍里去了。”

“没关系的,您安排就是。”他忽然想起来,“谢谢您那天替我说话。”

“这有什么。”雪拍一拍斯雷因的脑袋,“你是我队里的人,怎么会让你为了这些莫须有的理由被他们带去审问。”她清丽而疲倦的面容上带了些许厌恶,娟秀的眉皱在一起,“那些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么让人讨厌。在新西伯利亚那场战斗之后,奈君的伤还没好全他们就要他入伍,说什么给他一个分析引擎就能弥补他的左眼。一群大人居然还要利用一个孩子,脸皮真是厚。”

雪一提起,斯雷因就有些尴尬。

“您不记恨……我打伤他的事吗?” 

雪斜了一眼身边有些窘迫的少年:“记恨啊。不过比起来我更讨厌巴尔查上校那群人。真是奇怪呢,明明你才是敌人,但是我就是更加讨厌他们。”雪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大概就是因为你是敌人,以你当时的立场打伤奈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也就天经地义地该恨你,理性地恨你而不是从感情上恨你。但是那些人……”她摇了摇头,“我不能够接受他们的做法,这是毫无理由的事情,像是女人的直觉一样的东西,大概因此才会更加发自真心改不掉吧。”

斯雷因松了口气。不管是出于有根据的推测还是纯粹因为直觉,至少雪小姐对那些人是警惕的,那就好。雪没有留意到斯雷因的表情一下子松快下来,提起讨厌的人就像是打开了闸门一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真的,我很讨厌他们,他们给我一种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利用奈君做些什么的感觉……这感觉真的让我很难受。总觉得他们要做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对怎么去保护他……”她苦笑,“不,即使我知道了,说不定我也什么都做不到……就像当初被调到其他战区一样……”

我们这些潜在犯什么都做不到。

莱艾的话蓦然在耳边回响起来,和雪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斯雷因有一瞬间的呆怔,没有接上雪的话。雪倒没有留意到的样子,只是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奈君就暂时拜托你了。”

“是。”斯雷因郑重颔首。

她转身推开病房的门,没有留意到斯雷因一瞬间变得锐利的目光——

雪是真的太累了,在她睡着的时候伊奈帆被偷偷推出去进行了大脑摘除的手术一切就完了。虽然让雪知道这件事的话确实能够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她身上已经有太多负担了。这说到底不过是个没有切实根据的猜想,他不能冒着让雪的犯罪系数上升的风险,用说不定并不存在的危险将她推入险境。

斯雷因在刚才雪坐着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伊奈帆安稳的睡颜。他的眼罩被放在床头小桌上,斯雷因拿起来,隐约闻到一点洗涤剂和消毒水的清爽味道,彻底把血液的腥气洗了个干干净净,让斯雷因觉得非常舒服。取而代之盖在伊奈帆左眼上的是一块白色的医用眼罩,少了黑色眼罩那种莫名的也并不适合他的坏人气质,让他的面貌看上去更加显得小了。他的呼吸浅而缓慢,扑到氧气面罩上有薄薄的一层水汽,和着心跳的安定节拍,让人昏昏欲睡——混蛋。斯雷因忍不住想要对床上的伤患发牢骚。这个人是睡神吗,醒着的时候会唱摇篮曲哄人睡觉,睡着了也一样能把人哄睡,难怪雪小姐这么有毅力的人都能睡过去。

心电监测仪才不管斯雷因有多少牢骚,依旧坚持不懈地发出鸣叫。

斯雷因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看着伊奈帆,托腮的双手不觉触碰嘴唇,脸上就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他并不是第一次被人亲吻——他蓦然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主动吻过谁,没有出于非实用的目的和谁接吻。更何况这次的对象可是那个正经过了头的界塚伊奈帆。斯雷因甚至有一瞬间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和带着浪漫气息的亲密接触无缘,大脑中却满满地充斥着最后一次与人唇瓣相接那鲜明得过分的丰富记忆。伊奈帆那时理应极度虚弱,捧住他面庞的双手却不给他挣脱的机会,坚决地禁锢住他,仿佛要确认什么要得到什么。他忘不掉那亲吻里濒死和希冀的味道,滚烫地烙在大脑皮层上,几乎让他产生了温情的错觉。

斯雷因用力晃了晃脑袋。这种时候他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想这些。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要在界塚伊奈帆醒过来之前保护住他那价值连城的大脑么。可恶,你倒是快醒过来啊。只要你醒过来,雪小姐就不会再担心,别人也就拿你没办法了。你可不能就这么任人摆布地一睡不起让我们提心吊胆啊——

床上的少年竟然这就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你醒了。”斯雷因从妄想中回过神来,伸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凑到伊奈帆面前,“感觉怎么样?”

刚醒过来视野虽然还有些模糊,伊奈帆还是准确捕捉到了凑过来的那张脸。看着那双碧色的眼中掩盖不住的殷切和欣喜,伊奈帆不由得莞尔。他动手摘掉脸上碍事的氧气面罩,深呼吸,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清楚了才开口回答。

“……还好吧。你怎么在这里?雪姐她们呢?”

“雪小姐和莱艾小姐都没事。雪小姐这几天一直在看护你。今天我正好要过来换药,就来替她一会儿,劝她先回去休息了。”斯雷因帮伊奈帆把氧气面罩放到一边,“要坐起来一会儿吗?”

“我大概还没那个力气。”

伊奈帆的笑仍有些虚弱,久没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但是那少见的懒洋洋语气倒是真的——很有精神的样子,居然还会朝他挑眉。斯雷因也忍不住笑起来。病房的门打开了,听到呼叫铃的护士匆匆走了进来,斯雷因于是起身让开,让护士给伊奈帆做检查。

 

检查结果一切良好。伊奈帆稍有精神,就是有点饿。斯雷因趁伊奈帆做检查的时候到医院食堂端了碗纯良无害的白粥上来。斯雷因扶着伊奈帆坐起来,把枕头塞在他背后,知道他怕冷还不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虽然毫无必要,但是答应了界塚雪会“好好照顾伊奈帆”的斯雷因还是决定按照雪可能采取的最高等级的护理准则,一口一口悉心吹凉白粥喂到伊奈帆嘴里。伊奈帆一边心安理得地吃着,一边还事无巨细地把作战最后的细节都问了个遍,在听到瑟拉维娅伯爵夫人也被Deucalion军发现并排除之后,才松一口气。

“你该早点告诉我扬陆城主是谁的。”斯雷因埋怨道,“不然就不会白费那么多力气在那个骑士身上。”

“就算没有继承Aldnoah的启动权,那个火星骑士是敌人作战部队实际的总指挥,也是我们的必须排除的对象。”伊奈帆淡淡地说,忽然微笑,“再说,反正你不是也应对得很好吗。”

“哼。”斯雷因不吃表扬这一套,“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紧张。万一他不肯听我废话,你根本不可能偷袭得手。就算雪小姐她们过来支援,他占据高处的优势,我们的隐蔽根本毫无意义。”

“事实是你确实牵制住了他的注意力。”伊奈帆偏过头来,温柔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可以,你自己也知道的。”

“……所以你就是一直在旁边看戏吗。”

“反正当时的你看上去非常帅气。”

“喂。”

斯雷因半是没好气地把一勺粥塞进伊奈帆嘴里。伊奈帆把粥吞下去,有过长的一个停顿没有说话,方才唇边稍有些打趣的神色敛了下去。

“赢得一场辩论有两种思路。其一是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其二是证明对方是错误的。”伊奈帆再度开口时,语气是久违的条理分明淡淡平和,如同物理课讲师讲解不给学生胡思乱想空间的瑞利散射,“在观点和语言的交锋中,需要整理自己的思想,理解对方的思想,因此实质是思想的交锋。你倾向于寻找对方逻辑中的矛盾,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地驳倒对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再怎么激烈地争论,你都不曾暴露出你的想法。我起初以为你只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你的想法而已,对着别人的话也许并不会这样,所以才会一直听你和他说话。”

伊奈帆的叹息几乎微不可察。

“可是你把心彻底地锁住了,无论对着谁都一样。”

“……”斯雷因别开视线没有回答。举着勺子的时间长了,手有些酸痛。

“我并不是想指责你,我也没资格要求你敞开心扉。”伊奈帆合上眼帘,将身体往后一靠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只是稍微觉得有点遗憾。”

“……我在想什么真的很重要吗?”

“嗯。”伊奈帆淡淡地回答,“你太危险了。假如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可能就会漏看很多重要的征兆,最终造成我不想见到的后果。”

“我不会做什么的。”斯雷因皱皱眉,“我不会对你下手,也不会对雪小姐怎么样。”

“你未必打得过雪姐。我担心的是另外的人。”

“……什么?”

伊奈帆只是微微一笑,深绯色的眼瞳里光芒摇曳,蕴着几分不太能与唇角上扬的弧度相匹配的忧郁——到底是谁看不透谁啊。

“所以最后是你关掉Aldnoah驱动的?还是瑟拉维娅夫人那边?”伊奈帆不做解释,自顾自地转开了话题。

“……我还想问你呢。那个吻——”

斯雷因尴尬得不得不在某个词后面顿了一下,结果听上去令人尴尬的词语反而更加明显了。他已经尽力尝试用平常心去理解去解释这个人的行动,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地让人愈发念念不忘。他有些恼火地把一勺冷粥强行塞进伊奈帆嘴里,要不是伊奈帆及时张开嘴,那勺粥不知道会是糊到他脸上还是洒在他衣襟上。

“……是怎么回事。”

被满满塞了一口粥还被要求回答问题的少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嘴里咀嚼着冷粥,面颊一鼓一鼓。斯雷因心里此时唯有“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一个感想。

“所以关掉驱动的是你。”伊奈帆不紧不慢地把粥咽下去,好像他根本没感觉到对面的人脑内那根名为“忍耐”的神经濒临绷断,“我当时只是判断自己大概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让你把我抬上去关掉驱动实在是有点困难。虽然我并不是薇瑟皇族,但毕竟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既有启动因子又有血液接触的人,而你作为曾经的薇瑟骑士也得到过授权。互相补充一下大概还是有可能给你启动权的,有试一试的价值。”

很好的理由,就跟斯雷因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可是就算斯雷因一直试图这么说服自己,听见伊奈帆这么逻辑分明不留情面地说出来,他倒丝毫没感觉到答对问题的愉悦,反有种不怎么纯正的不甘心情绪。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血液,还要——”又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停顿,“来这一出。”换了个词。

“根据我已经知道的得到启动因子的两种方式,我个人倾向于认为薇瑟皇族正常的授权是提供血液,所以要换一种将它补足。”

“……抱歉我的授权是不正常的那种。”两位公主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简单粗暴方便快捷的方法。

“我怎么知道,所以我都试了。”伊奈帆耸一耸肩,说得理所应当,“再说我确实没什么把握,双管齐下比较保险。”他说着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尽管他肯定只是真诚地觉得“幸好如我所料”,落在斯雷因眼里怎么看都是厚颜无耻地替自己开脱,“我赌对了。”

碗里的粥已经不那么烫了,碗壁贴着斯雷因的掌心,温温的刚好。像是伊奈帆面上清浅的笑。

“……你果然是个实用主义者。”会为此而心烦意乱的自己简直蠢透了。

“多谢称赞。”

“我没在夸你!”又是一勺粥往伊奈帆脸上糊过去。

 

伊奈帆虽不明白斯雷因怎么突然就有点炸毛的倾向,但还是非常识相地专注于被喂食不再惹他。伊奈帆吃完了粥,想自己拿纸巾抹抹嘴,结果被斯雷因先一步用纸巾胡乱抹了一把,出于世界和平的目的伊奈帆还是没敢抱怨——这样都要生气,要是告诉他自己当时另有图谋的话大概会被当场活生生打死吧。

即使直到现在他仍然说不出合乎逻辑的缘由,伊奈帆至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些什么——不是什么完成任务,不是什么Aldnoah启动权。谁都不能保证那捉摸不透的爱与忠诚,我只是想确定我自己还活着,想确定你还活着,想比什么都要清楚地感觉到你还在呼吸。这件事比任务更加重要,因为即使没有我,迟早也会有别人找到瑟拉维娅夫人将她杀了,关掉Aldnoah驱动;但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去不返的唯一一次。所以我不想让任何我想要保护的人死,特别是在我面前。

特别是你。

伊奈帆看着斯雷因动作麻利地收好碗筷,表情依旧是乌云密布不见半点转晴的意思,忍不住唇角往上一弯。

“……你知道吗,淀粉在淀粉酶的作用下水解,会生成麦芽糖,是甜的。”

“哈?”斯雷因正低头没事找事地一个个检查伊奈帆的药瓶子,看医生贴在上面的服药指示,闻言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要尝尝看吗?”

“哪来的淀粉,这要怎……?!”

斯雷因说着扭过头,一脸怀疑地瞪住伊奈帆,不料伊奈帆已然倾身凑了过来吻住了他。斯雷因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突兀地冒出来——

真的,是甜的。

这个吻轻如羽毛,带着细腻的清甜味道,在舌尖萦绕不散。斯雷因呆呆地看着伊奈帆从容不迫地靠回身后的枕头上,晨光透过病房浅色的窗帘落进来,给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少年勾上一道纤细的光边,整个人恍若笼罩在一片彻底的纯白色光芒之中。伊奈帆没有说任何解释任何借口任何若无其事转移话题的言语,眼瞳澄明通透没有一丝雾霭,只是坦率地,不闪躲也不心虚,静默温柔地注视着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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