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

啊好久没写佐樱了啊……上回写也至少有个十年八年了吧……因着火影的结局，因着博人传，又回过头来看自己这辈子萌上的第一对CP，能够修成正果真是太好了。

借着樱贺的机会，再写点什么吧。

#文笔烂，OOC#

#没头没尾的短打，感觉好像烂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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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樱 · 无言之言

01

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喜欢春野樱呢？这个问题貌似并没有一个逻辑分明的解答。说起来春野樱本来没什么家世，万幸是得纲手姬亲传了一手精湛的医疗忍术；容貌不过多少还算够得上“漂亮”，身材苗条匀称，但是比起日向家的大小姐显然还有那么些差距；说到性格倒是爽朗直率，只要不去考虑她“爽快地”一拳头将漩涡鸣人从村子的东头打飞到西头的话。这样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入了当年风靡忍者小学的帅气男生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大约算得上是一个未解之谜。只是细细考察，似乎确然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那个年纪的小孩子开始有意识地塑造自己的外在形象，却总是掩盖不住本来的性子，好比樱虽然总是努力在他面前装作斯文又可爱的模样，但是总也忍不住当着他面就对着鸣人毫无形象地骂他笨蛋一脚将他踹飞。久而久之她好像也就放弃了，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这种直截了当的花痴行为，反正只要佐助本人没把她赶走，她就毫无遮拦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确实占了佐助不少便宜，让别的姑娘们只好扼腕叹息。

连写轮眼都用不着，春野樱在宇智波佐助面前几乎就是个水晶玻璃透明人儿。那么纯粹，那么真实，一旦被吸进去，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02

要论起春野樱喜欢上宇智波佐助的历史，那确实够得上“漫长”两个字，只是具体应该从何考证，连春野樱自己都说不上来。十二岁的年纪要说喜欢，无非就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如果把这作为这段感情的开端，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像话；可是要说她就是看上了宇智波佐助的脸，她又觉得不服气：当年看中他脸的人那么多，有哪一个像她一样坚持到了现在。

小时候的自己傻得厉害，轻易地就说出“我能为你杀人”这样的话；长大了知道人命有多沉重，作为医者的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轻易杀掉无关的人，长久之后回想起来，却还是不后悔那个时候这么说，还是觉得那句话最能够表达自己当时的心情。今时今日，别扭的叛忍已经回到木叶不再让她进退两难，夫妻俩倒真的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她只是没料到那个时候佐助竟然会记得，竟然会将那句话一直放在心上，即使是用来逼迫她和他一同承担罪孽。

“那是你唯一一次对我说谎。”佐助的笑意极浅极浅，一指头戳上樱的额头，这么说道。

“那可不算。”樱脸上一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喜欢的不只是脸蛋还有他整个人。仇恨，罪恶，她知道他需要有人和他一同分担；她知道她也许永远尝不到那种苦涩真正的刻骨滋味，只是倘若连分担的人都愁云惨淡，他岂不是仍然苦痛。她那相较之下无忧无虑的样子或许会被人当做浅薄，但毫无理由地她就是喜欢他，浅薄地喜欢他，在平时细水长流地喜欢他，在战时见缝插针地喜欢他——

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就是喜欢他啊。

03

说起纪念日，对于宇智波夫妻两个大概只有结婚纪念日和女儿佐良娜的生日有那么些意思。相比起来樱的好闺蜜井野的日子就过得有情趣得多，三天两头就是纪念日，什么初吻纪念日交往纪念日求婚纪念日结婚纪念日，交往百天纪念日每满一百天就要过一次，而且周年纪念日还要单独算。佐井虽然头痛却也由着她闹，不辞辛苦地给山中花店增加业绩。

“你这是欺负佐井没有与人交往的常识吗？”樱好气又好笑地说。

“哎呀，这是增进感情的方法啦~”井野笑眯眯地说，“你家才是，两夫妻的日子也过得太安静了，家里只有你一个卖萌担当，连佐良娜都比你稳重。连你都不活跃气氛就太没意思了。”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活跃什么气氛，要被佐良娜笑话的吧！”

“没办法，女孩子就是像爸爸啊。”井野托住下巴，狡黠地眯起眼，“谁让你要嫁给那样一个人啊，也亏你耐得住寂寞。”

宇智波佐助似乎没有直截了当地对春野樱说过喜欢或是爱，所以即使要说纪念日似乎撑死多一个求婚纪念日。两个人好像从来不存在“交往”的阶段，只是有一回佐助因为重伤回到村子里疗养，即使是他也因为木叶的生活太过舒适而有些懒怠，不想那么快就离开村子，出了院就在空荡荡的宇智波大宅里暂时住着，每周回医院复查换药，恰好赶上樱下班的时间，于是陪她走一程，每周如是。在路上樱会细致地问候他的病情，或者漫无边际地说说鸣人说说卡卡西老师，就像小时候那样大多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她也不觉得尴尬。年纪长了，她到底不像以前那样活泼过头，嗓音柔和沉静了些许。在某一日再次走到路的分叉口的时候，樱一如既往地向他告别，说着“佐助君再见”，脸上漾着明朗的笑容转过身去。暖和的夕阳斜斜地穿过村子里错落的房子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落到他脚下，像是被影子束缚术捉住了一样。

“樱。”

佐助蓦然喊住了她。

“怎么了？”

她没有迟疑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和我结婚吧。”

她愣了一愣，脸上的红晕即使在夕照下也清晰可见。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小时候那个容易害羞扭扭捏捏的春野樱，明明斥责鸣人的时候出口成章大气不喘，和井野吵架的时候思维敏捷口齿伶俐，这会儿她竟然呆滞了片刻，然后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拼命摆手：

“……哎呀佐助君你突然在说什么呀。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啦呵呵呵呵……”

佐助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说出言情小说里常见的那句经典台词“我不是在开玩笑”。樱看见他那只深沉如墨的右眼里没有半分波澜，目光落在她身上落在她祖母绿色的眼中，像深深的潭水。

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幻术，不可能是做梦。

04

粗线条如漩涡鸣人都知道宇智波佐助一直喜欢春野樱、只不过就是不说而已。听到婚讯的时候与其说鸣人在感慨樱多年的等待总算到了尽头，不如说是感慨佐助这个死闷骚居然开了金口。这哥俩好兄弟多年，佐助那个孤拐性子鸣人了解得一清二楚，一心一意想要杀哥哥的时候他尚且有分出一份心思关心同班姑娘的余裕，事到如今更是没有必要刻意疏远那个早就在他心底占有一席之地的女孩。一直以来鸣人要做的不过就是把这个家伙拖回村子让他好好面对村子里这么一大群想念他的人、让他面对那个想要留下来的宇智波佐助而已。

婚礼前的某天晚上出门买东西的佐助路过了一乐拉面店，被一乐著名的VIP漩涡鸣人发现了。鸣人于是不由分说将佐助拉到店里按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还强行给他点了一碗拉面。

“来来来，这应该叫什么？传说中的单身派对？老板给他来碗拉面！”

“这才两个人，派对你个头。”佐助白了鸣人一眼，回头对老板：“不要拉面，来瓶酒就好。”

佐助接过一乐大叔递过来的酒，把酒倒进两只小杯里，递给鸣人一杯。

“恭喜结婚。”

鸣人举杯，佐助将瓷杯碰上去，两人一仰脖子把酒一饮而尽。有些辣的液体从嗓子眼里灌进去，鸣人的祝福听上去特别有真实感。

“你这家伙，也就是仗着小樱喜欢你、愿意等你。”鸣人啪地放下酒杯，端起面碗，“拖拖拉拉直到现在才肯说。要换成别人早就等不下去了吧。”

“那又怎么样。”佐助继续满上酒杯，毫不客气地斜睨着未来的火影大人。明明同样是同班的情谊，怎么鸣人反倒像是樱的娘家人。

“你就不怕小樱觉得等不到你，然后跟别人跑了啊？”鸣人正埋头吃着，闻言也抬眼瞟着佐助，“女孩子的心意得不到回应，可是很容易受伤的哦。”

“不用你这个吊车尾来教。”佐助继续往杯子里倒酒，停顿了片刻，“樱知道的。”

“你还真敢说。你怎么知道？”鸣人挑眉。

佐助看着酒杯里清澈的液体，淡淡一笑。

“我当然知道。”

05

宇智波家的独苗苗宇智波佐良娜离村出走踏上寻亲之旅的事情因为众所周知的种种原因惊动了七代目火影。七代目深知没爹没妈的苦，关注儿童教育，还痛心疾首地跟佐良娜说“我见过小孩子怀疑自己不是自家爹亲生的，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家妈亲生的”。结果樱恶狠狠横过来一眼，吓得鸣人连忙乖乖地闭了嘴。尽管樱转头就跟佐良娜说“别听鸣人那个蠢材胡说八道”，佐良娜却觉得七代目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父亲长年不在家，她合该怀疑父亲是不是在外面另有新欢，而不是应该怀疑自己是不是别人的小孩。虽然事实证明父亲确实没有背着母亲做不该做的事情，看着父亲离开村子的背影，她不由得还是觉得自家那位容貌年轻心也有些天真烂漫的母亲大人是不是心太大了些。

“……妈妈。”

“嗯，怎么了佐良娜？”

聪明的女儿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问出什么诸如“妈妈你怎么会放心爸爸不会有外遇”这样的问题。

“爸爸的话一直都这么少吗？”

“是呀。”

“那妈妈你怎么知道爸爸在想什么。”她想暗示妈妈自家爸爸是不是缺一点夫妻间的沟通与交流。

“嗯……？”

樱有些困惑地偏着头看着女儿。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时间长得让佐良娜都有些紧张了——不好，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破了什么啊——然后有些赧然地笑笑。

“唔，总而言之，就是知道啊。”

——无言之言 · Fin